道莫小七

【授权翻译】【蝙蝠侠/地球三】Why We Fall系列二:Why We Fall 章 3

原文中斜体字部分,以//标注





章 3





顶楼套房的房门上有只门铃。Joker将手指插进电钮,把它摘了下来。过了一会儿,门开了。


开门的仆人手持着枪,戴着眼罩。Joker想如果Owlman会有幽默感这可就太//讽刺//了,不过他怀疑对方是否真的会有。“糖豆。”他说。


“就你一个。”仆人说,挥着那把枪。


Joker扫了眼身后的三名——走狗?喽啰?疯狂小丑团?哈。“注意//条子//。”他敲了敲鼻梁,然后侧身进了阁楼。


右边的客厅是空的,桌子上却整整齐齐地码了一堆钞票。仆人爬上了左边的铁质的旋转楼梯,这可不太妙。如果Joker早知道阁楼会有这么//漂亮的//楼梯,他就不会烧掉那一半的票子了。他们到了顶楼。


吧台上的水晶玻璃杯底还残存着琥珀色的液体。这层的客厅有着一整面的玻璃墙,外面还有一处可供俯瞰整个城市的阳台。Owlman的蓝色身影笔直地站在那儿,手扶着栏杆,取下了面具。Joker推门踏上阳台。


“没戴面具?”他问,“不想再隐瞒你的,啊,//秘密身份//了?”


室外寒风彻骨,吹过Owlman背上的羽毛,扯着Joker单薄的衣服。Owlman一动不动。他的头发(黑色的,就像昨晚公寓里的Bruce Wayne)在风中飞舞。他有着相同的下巴,相同的颧骨,相同的Bruce的一切。或许并非所有细节都完全一致,但他们肖似得几乎宛若兄弟。Joker和他一起站在栏杆旁。从这个高度看去,下方的车流就像玩具一样,遥远的地方传来了警笛声。城市里的一切人为的噪音都远在他们脚下。


“身份?我//就是//Owlman。”Owlman说道。他扬起一条胳膊,猫头鹰的翅膀随着他的动作而展开,收起。“无论我戴不戴面具。”


“你违反了我们的协议。”


“我给了你一周时间。”Owlman说,“是你自己耗太久了。”


“你把条子叫来了,”Joker厉声道,“现在还没人找到他!这可真算是个//惊喜//!”


Owlman的下巴绷紧了:“我不喜欢惊喜。”


“我猜你不是我的狂热粉。”


黄色的眼睛一闪,这是Joker被Owlman掐着喉咙砸在两人身后的玻璃墙上之前的唯一警告。Joker从他的掌下挣脱,屈起膝盖击向Owlman的腹部。他击中的是坚硬的塑料。Owlman攥住他的头发,扣着他的脑袋再次砸向窗户,玻璃被震得直晃,但并未碎开。是树脂玻璃。猫头鹰形状的利刃现形,反射着从客厅传来的灯光。


他们暂时停下,两人都呼吸沉重。Owlman的手抓着Joker被压在窗上的脑袋,他的刀片抵着Joker的下巴。Joker的手上也抓着刀,虽然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了。他能将刀子插进Owlman的制服的硬面板之间的连接处里,但在Owlman割断他的喉咙之前也来不及造成什么严重伤害。不过,作为嘲弄也不错。


“我还记得在你的脸上刻下这个微笑。”Owlman说,嗓音平静,紧握着掌控。他的胸口随着呼吸而剧烈起伏,瞳孔放大,黑色吞没了金色。“我还记得就像这样抓着你的脑袋。”Owlman慢慢从Joker的喉咙上抬起反着寒光的夜枭镖,刮着白漆之下开始冒出头的胡茬,剥下了一层油腻的妆彩。少了那件罩头披风,Owlman的脖子直接露了出来,喉结随着吞咽而滑动。他的脖子上有一条细细的银链,消失在制服的塑胶领口内,只隐约露出了一个戒指的雏形。“你当时真是……”他舔湿了嘴唇,“脆弱。惊恐。”


“为什么?我做什么了?”Joker无意识地重复他的动作,舔着嘴唇,“我杀了你的狗?绑架了你的女儿?”他伸手,去摸那戒指的边缘,“还是//操了你的男朋友?//”


出乎意料地,Owlman猛地退开。“别碰它!”他怒吼。


Joker愉悦地喘出一阵大笑。他骤然伸手穿过Owlman的两腿之间,揪住了对方臀下的羽毛,猛地拽过来,狠狠勒住了Owlman的胯下:“那个我曾经让你疼得眼冒//金星//?”


Owlman野兽似地爆吼一声,再次将他撞在窗上,夜枭镖插进Joker的齿间,弯起的翅部勾住了他的脸颊内部。Joker的眼神里有什么东西空洞了一秒,随后他扬起自己手中的刀子,扎向Owlman的领口,割穿了橡胶的制服。这一道正好露出了下面的皮肉,人类的皮肉。他抓住链条上的戒指一把扯下时,能感受到掌心下的热度。


Owlman拔出插在Joker嘴里的利刃,鲜血喷溅而出。他歇斯底里地大笑着,将一口血沫喷在了Owlman的脸颊上。疼痛鲜明而刻骨。


Owlman抬手摸上自己的脖子,那里空了。“你的Delorean【注1】丢了?”Joker嘲讽地举起手中的戒指,“你违反了交易,所以游戏规则也变了。规则一:二对一不公平。”

【注1:这个词中文是德劳瑞恩,一个美国的汽车品牌。除此之外就查不到其它意思了。看了下后文,大概可能真的就是在说车子】


他将戒指套在自己的手指上,哥谭消失于他的身侧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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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五点,太阳还没有要升起的迹象。哥谭的冬天就是这样,太阳升得晚,落得早,在二者之间的短促时间内,也是昏暗寒冷得仿佛太阳升不升起都一个样。足以吸走一个最乐观的人的所有好情绪。


哈,//哈。//


那女孩趁Jokester一槌子抡翻了劫匪时飞快跑走了,不过反正他也不期待道谢。她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远方(穿着//那样的//高跟鞋在晚上——或者白天,无所谓——走在小巷里是件蠢事)。那劫匪踉跄着站稳,擦掉嘴角的血,拾起掉落的刀子。


“一把破槌子?你以为自己很有趣吗?”


“我在努力。”Jokester举起手中的槌子,“要来第二轮吗?”


劫匪猛地挥刀冲来。Jokester往旁边一躲,再次一槌砸过去。劫匪一矮身,继续攻击。Jokester伸手按下自己的腰带扣。钛金的搭扣弹出,正中劫匪的脸,对方被一屁股打倒在地,捂着自己的鼻子。“操。”他呜咽。


Jokester收回弹出的腰带扣。这玩意儿回收起来非常麻烦,但在紧要关头很方便。他将扣子扣好:“第三轮?”


“你知道什么才最有效吗?”


那声音从巷尾传来,在劫匪身后。有个男人站在那儿,一手插在兜里,没个站相,有些长的头发被染成了绿色,而非紫色,但这家伙似乎//非常眼熟//。


“//刀子。//”那人向他走来,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刀,另一手抓住了劫匪的头发向后一拽。刀子湿润一响,令Jokester迅速移开了视线。


劫匪瘫倒在地,喉咙向两人微笑着。Jokester移回视线,看着那个男人——仿佛//鬼屋的镜像//一样,对方也穿着一身西装——看也不看地跨过脚下的尸体。那男人的嘴角沾满了干涸的血迹。


“把刀子插在正确的地方,你的问题就……消失了。”男人摊开双手,停在他身前两步远的地方。他用衣角擦了擦刀片,然后合上刀子,丢回兜里。


Jokester打量着他:“让我猜猜:我的//头号粉丝//。”


对方睨着他,眯起眼睛:“你甚至都没试过,对吗?我是说,我尊重自然死法,但这太可悲了。”他向Jokester的衣领伸手,抽出那朵假花,连带着从纽扣眼里拽出了一串塑料灯泡,“我猜你这儿没装着//炭疽菌//。”


“只有催泪瓦斯。”Jokester说,“你是谁?”


那人将花塞进自己装刀的口袋里:“你不觉得自己的生活里少了些什么吗?”


Jokester后退一步,对方便向前一步,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变。“老实说,少了些正常。”Jokester说,抓紧了手中的木槌。


对方继续道,仿佛根本没听见他的回答:“觉得不完整了吗?你的另一半消失了吗?阳丢了阴?Ginger丢了Fred【注2】?//小耗子//,啊哈,丢了//猫头鹰//?”

【注2:1986年意大利电影《Ginger e Fred》,中译名《舞国》,讲述一对踢踏舞搭档的故事,标题为两人的艺名】


茫然褪去,Jokester只觉得浑身发冷。“如果你要找Owlman,他大概两周前就失踪了。”他舔了舔嘴唇,那个男人盯着他的动作。


“不找Owlman。”男人伸手,握住了Jokester正抓着木柄的手,“//找到了//Owlman。在找的是//你//。”他另一只手探进那只装着刀子的口袋里,Jokester退后一步,//该死//,但他掏出来的不是刀子,而是一枚戒指。


之后发生的事彻底混乱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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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着制服他就感受不到冷了。


没人候在他位于码头的库房这里。他可以停下车,尽可能多地带上制服和武器。谁也说不准那些知道了他是谁的警察,或者Joker,或者赶来动用私刑的愤怒民众什么时候会来到这个藏身之处。谁也说不准他们还知道些什么。


穿上战甲,他就是Batman,什么也伤害不了他。眼下的新闻报道无疑会越来越疯狂。媒体上周刚爆出阿克汉姆的越狱事件——四十三名最危险的精神病罪犯重返这座城市,其中就包括臭名昭著的Joker——但当Bruce Wayne就是Batman的消息传出后,那将会是锦上添花。


他原以为Bruce Wayne这个身份对于Joker来说是安全的,或者至少和哥谭其他市民一样安全。他原以为//Alfred//——不。他不能再想了。


风呼啸着穿过哥谭总银行的第十四楼,卷来几片初雪。他站在窗台的架子上,往下看去。他曾听说过,你在落地之前是不会反应过来的。从这个高度落到地面只需要两秒。


你什么时候才会失去知觉?


远处有警笛声,但哥谭总有警笛声。有四十三个精神病在市里游窜。这还不包括将他们放出来的那个精神病,但没人知道是谁做的。显然,那是个有着充足火力,与庞大计划的人。


有尖叫声。他转过头。在这么高的地方其实很难分辨清楚具体方向,只知道大约是在西边。他向前一步。


坠落。


//一秒。//


他展开双翼。


往西越过两处街区,他找到了尖叫的声源。他利用滑翔翼降落在了三楼窗台的架子上。现在是早上六点,街上的人流逐渐增多,太阳隔着厚厚的云层出现在地平线上。人们争先恐后地逃出咖啡店。有几人堵在了门口,都想第一个出去,最终他们一起跌了出去,四散逃开。最后门口空了,只剩下一个男人,走到外面的人行道上,看着人群逃跑。


隔着一百英尺远,Batman仍能看到那层油彩的妆容。甚至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他便从窗台上一跃而下。双翼割开疾风,他在半空中滑行,以一颗人类形态的子弹架势直扑向他的目标。


Joker猛地仰起头,然而下一秒他就直接击中了对方,Batman的肩膀撞上了对方的胸口,两人一同摔倒在人行道上,再被弹起来,咕噜翻滚。有个木槌之类的东西从路面上被甩飞出去。Batman扑在他身上,举起手臂,他虽然不能杀死这个混蛋,但也可以把对方的牙悉数打掉,他会很乐意的。


“等等!”


出于某种说不清的缘故,Batman顿了一下。“给我个好理由!”他吼道,胳膊仍高高抬起,拳头只想要砸在这个混蛋的脸上。对方必须得给自己一个//非常好的理由//才行。


Joker歇斯底里地大笑着,在他身下挪动,试图腾出一条胳膊:“我//十分确信//你找错人了。”


“不够好。”Batman再次挥拳。


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他的下体,将他从Joker身上掀了下去,令他的拳头擦过了Joker的颧骨,而非按计划打掉他的牙。Batman蜷起身,喘不上气。Joker从他身下翻身离开,一手仍摁着皮带扣,另一手扶着迅速肿起来的下巴。


“你们//就是不长记性//。”他喘息道。


Batman干呕着,将胆汁吐在了人行道上。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。


Joker看向街角,然后跌撞着站起身。“我觉得你弄断了我的//几根肋骨//。”他颤巍巍地喘口气,然后转身开始顺着人行道离开,将皮带扣收回来。


Batman用手腕擦了嘴,站起身来,还是呼吸困难。那些没逃走的行人们正站在安全范围外看着他们。有辆警车出现在了街头。情势不会好转的。


两大步迈到Joker身边,后者半转过身,一手摸索着衣领,似乎上面有什么东西丢了。Batman单臂揽过男人的肋骨,无视对方的痛呼。“我们还没完呢。”他说,从腰带上抽出抓钩枪,抬手扣动了扳机。


地面霎时离开了他们。Joker起初还踢蹬着,但当Batman开始松手时他便僵住了。他痉挛地死死抓着Batman的胳膊,两人朝高处升去,向着那家咖啡店所在的大楼楼顶。警车聚集在他们脚下。


他们到了楼顶,Batman爬上天台,将Joker也拽上来,倒是没想松开他以便自己爬上去。Joker再度挣扎着,因此他改用胳膊勒住Joker的脖子,足以让对方喘不上气。


“Alfred死了,所以我不会成为杀人犯。”他贴着Joker的耳边咆哮,“我不会成为//你//这种人。”


“那真谢谢了。”Joker吼道。


“我要把你交给警局,让他们来决定你的处罚是什么。我觉得你//没//必要担心前脑叶白质切除手术。”


“没那么——感谢了——”Joker吸着气,“你搞——错了——”


“我没时间陪你玩游戏。”Batman松开Joker的喉咙,由他摔在地上,从自己的腰带上抽出手铐。Joker脑袋磕在沥青地面上,大口喘着气。Batman拽起他的一条胳膊,铐住他的手腕,然后再去抓另一条胳膊。


“你……是//色盲//吗?”Joker仰面喘息,“我见过那家伙……你找的那个人。他看起来……一点都不像我。糟糕的……审美。绿头发?谁想出来的?”


Batman揪着他的衣领,将他拽起身。“我也见过他。”他说。“这是他的脸。”他抓着Joker的下巴,扳过他的脸。“这是他的鼻子。这是他的嘴。”他用拇指搓过那层油彩,露出嘴角的瘢痕组织。“这是他的伤疤。这是他的……”他住口了。


Joker翻了个白眼盯着他,那不是Joker的眼睛。它们不是阴沉的绿,而是一种深色的紫红,像是凝固的血。


他的头发是紫色,而非绿色。或许他可能是抽空染了头发,毕竟Batman上次见到他是在几小时之前了,但有可能让头发看起来像是开始褪色,还长出了发根吗?


“他把我带到这儿来。”Joker说——不对,不是Joker,“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来的。是那戒指——我们一到这儿他就不知跑哪里去了。每个人都一副很害怕的样子。”


“你为什么打扮得和他一样?”


“不是我打扮得和他一样。”那个男人像是被冒犯了,“是//他//打扮得和//我//一样。”


“你疯了。”


男人的眼神里闪过某种情绪:“我没疯。”


左侧传来了咔咔声。通往天台的房门晃了晃,随后传来了钥匙串的碰撞声。装甲部队赶到了。


“前脑叶白质切除手术,嗯?”那男人语气乖巧。


太疯狂了。这个男人可能是Joker的孪生兄弟。他//打扮得//和他一样。//说话风格//和他一样。他甚至连气味一样:汗水,染发剂,和油彩。即使他的确不是//他//,他也可能是某种精心策划的陷阱。某种笑话。


他会后悔的。


雪片洒在他们身上。太阳消失了,留给他们一个正在下雪的黎明,天光昏暗得让行踪变得难以察觉,但拖得越久,情况只会变得更糟。


他牵起男人被铐住的双腕,套在自己的脖子上。“别乱动。”他说着搂住了男人的腰,再次取出抓钩枪,走到屋檐边,“我们离开这儿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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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梅伯·希尔德,婚内多次家暴前任伴侣并出轨多人,婚后倒打一耙污蔑德普,凭借米兔运动成功打造受害者人设,却对真正的受害者狂咬不放,更是在18年再次发表一通污蔑德普名誉的小作文,致使德普被开除出加勒比海盗系列
天道轮回,总会有报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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